第一信託銀行在舊金山的分行外,有警衛把守。路透社
美國政府正在緊鑼密鼓地安排出售第一信託銀行(First Republic),這家銀行即將成為這波擠兌潮最新倒下的銀行。不過,「股神」巴菲特的長年投資夥伴蒙格表示,美國銀行業充斥低利率繁榮時期的各種壞帳,但應不至於重演2008年金融海嘯。
現年99歲的蒙格(Charlie Munger)在洛杉磯的住家接受《金融時報》專訪時說:「狀況沒有像2008年那麼糟。但是銀行業發生麻煩,就好像經濟其他層面也正發生麻煩。在好日子時你會養成壞習慣……但壞時機來臨時就會損失慘重。」
耶魯大學進行金融穩定問題研究計畫的研究員凱利(Steven Kelly)接受《華爾街日報》訪問時也說:「這不是2008年重演,當時一家銀行倒閉,投資人就聚焦到更大的下一家銀行,然後也跟著倒閉。」
巴菲特與蒙格合作經營的波克夏投資公司,在先前幾次銀行危機中都曾大力投資銀行業,2007到2008年期間投資高盛集團50億美元,2011年也投資美國銀行大約50億美元。
但這一次,在矽谷銀行(SVB)、Signature銀行接連倒下,第一信託銀行也命在旦夕時,波克夏自始至終沒有一點想要投資的意願。關鍵在於,蒙格說,美國這些銀行現在帳面上充斥太多低利率時期價格膨脹的商業房地產,現在全成了壞帳,他說:「我們有很多陷入問題的辦公大樓,出麻煩的購物中心,還有更多其他有困難的房地產。」
這次接連出事的銀行多屬於中小型地區銀行,與波克夏先前願意投資的大型、全國、跨國性銀行,也有很大的差別。2008年,接連出事的金融機構也是規模一間比一間大,貝爾斯登、雷曼兄弟、花旗、美林、AIG等金融巨頭接連陷入危機。
耶魯大學的凱利說,當前的狀況是「結束的開始」,可以視為矽谷銀行擠兌、倒閉潮的收尾,這是典型的銀行擠兌問題。相較之下,2008年出現的是系統性的恐慌與資金凍結,目前局面並沒有2008年那麼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