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up主戶晨風(右)與老婦人去超市,購買相當於她一個月收入的產品。翻攝推特
當初以一系列「各國一天的工資能在超市買到什麼」,反映出中國貧富懸殊景況而竄起的中國網紅戶晨風,9月下旬突然遭到中國全網封禁,註銷他的所有帳號。中國官媒央視週三(5日)晚間播出專門譴責戶晨風的報導,終於由官方揭露戶晨風全網封殺的原因,他被北京定性為「挑起對立」、「販賣焦慮」。
這是中國在經濟失速下,嚴打網路言論的又一例子。在戶晨風突然噤聲後沒幾天,中國網信辦在9月22日宣布「網路清朗」嚴打運動,禁止「販賣焦慮」,對未來感到消極,鼓吹不婚不生,「躺平族」的言論都是取締內容。
在週三晚間播出的央視新聞《法治在線》節目中,直接定性戶晨風「因刻意製造荒謬對立」,「用極端話術撕裂共識」,只為收割流量變現,因此必須全網封禁。
報導中引述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法學院副教授趙精武的評論說:「戶晨風多次在網絡(網路)空間公然發布對立性言論……戶晨風的行為更值得警惕。戶晨風的行為在外人看來,可能僅僅是在網絡空間發表個人見解,吸引用戶關注,但是倘若仔細觀察他發布的各種網絡評論,經常以『蘋果人精英』『安卓人底層』等毫無關聯的群體性標籤,挑起網民的認知對立。」
報導著重抨擊的是戶晨風所使用的「安卓人」、「蘋果人」術語。戶晨風經常以在智慧手機中低層機型佔優勢的安卓系統,對上在高價位占優勢的蘋果iPhone,來評論從住房、學校、工作等階級差異。央視報導說:「本質是通過制造尖銳對立議題、煽動群體間情緒、販賣焦慮,來吸引眼球和流量,最終目的是實現商業變現。」
在此之前,儘管戶晨風與一眾知名中國網紅突然被查禁的原因,早就被猜與網信辦的新一波查禁行動有關。中國央視這次給戶晨風這樣的嚴厲定性,除了證實先前的猜測,也很可能顯示戶晨風不可能再「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