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薀(白衣者)爭取交保失敗,被押回台北看守所。廖瑞祥攝
台北地檢署昨(3/6)天偵結震驚社會的精舍殺人案,將全案主謀、號稱「藏傳佛教仁波切」的神祕暢銷書作家王薀及藝人李威等13人起訴,同步移審在押的王薀及3大護法。北院召開接押庭時,講到死者蔡女,他哭到吸鼻涕,話鋒一轉又強調出過60多本暢銷書,還曾在亞馬遜登上世界第一,他懇求法官裁定交保,讓他能繼續寫書為台灣做事。法官則當庭諭知收押禁見3個月。
王薀昨天在羈押庭上話匣子全開,他表示,自己寫過60多本暢銷書,常在國內平台銷售第一名,他還曾經拿下亞馬遜冠軍,替台灣爭到世界第一的,作品遍及10幾個國家。如果是打著宗教名義做壞事,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時間寫書?
擁有數千名信眾的他,卻還撇清跟涉案宗教團體的關係,王薀強調,他對那個組織早就沒有控制力了,他忙著寫書,和案發地點「水月草堂」及協會的關係疏離,他只是去那個地方整理骨董、字畫的。
檢方揪出他涉嫌喝令蔡女做形同體罰的「大禮拜」、「小禮拜」,及召開「研討」(批鬥大會)來懲罰蔡女,甚至命令、容任信眾凌虐蔡女。王薀則全盤否認,還四兩撥千金的責任全推給女信眾們。他甚至說,「女生們常常吵來吵去,打打鬧鬧的,我根本沒辦法插手。」
王薀的工作室,有一只法國霽藍骨瓷的古董煤油老燈件,是法國商人所贈。翻攝王薀官網
講到擔任會計的死者蔡女,王薀也有一堆話要說。
他回憶起,認識蔡女已經20年了,說著說著,他突然哽咽到不行,哭到邊擦眼淚邊擦鼻涕,王薀強調,蔡女往生,他比任何人都難過。他接著意有所指的說,自己曾有兩三次救過蔡女的命,如果有心傷害她,不可能等到現在。
他還向法官訴苦在押的日子有多難受,他表示,自己被押在台北看守所的這段日子,晚上根本沒辦法睡覺,導致他的眼睛現在已經看不太清楚了;同房的年輕小伙子看到新聞報導,也誤認他是「殺人犯」,害他在看守所被欺負到身心俱疲,已經撐不下去。
他強調,檢方掌握的協會,他願意解散,也同意配戴電子監控設備,希望法院能裁定讓他交保回家,讓他可以出來繼續寫書,同時也能為台灣做點事。法官忍不住反過來吐槽「你不是說,沒辦法控制協會了嗎?」他聞訊馬上改口,表示他是想建議「協會的理事」幫忙解散。
法官也說,如果眼睛有問題記得去看醫生,而他提到在看守所被欺負,法官則表示,「有什麼狀況衣錠要跟看守所反應。」
精舍運屍案,北市特警前往作家王薀住家逮人。讀者提供
公訴演察官對於王薀的辯詞感到不可置信。檢方表示,案發地點「水月草堂」是開放空間,蔡女當時被逼著磕頭認錯的聲音明明很大,王薀怎麼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檢方也強調,王薀在該組織的地位很高,他告訴信眾自己是「仁波切」轉世,幾乎所有信眾到檢方應訊都不敢提到他的名字,檢方查這個案子是耗費許多司法資源。而檢方傳喚李威時,他甚至要求「王薀的名字不要記載筆錄」,顯然相當畏懼王薀。
檢方痛斥,王薀擁有至少1億元的身家,卻為了計算錯誤少賺幾百萬元而對蔡女懷恨在心,根本是「披著老師外衣行霸凌之事」,他還在案件曝光後淡化自己的角色,還全部責任推給女信眾,辯稱這是女生之間的打打鬧鬧,根本沒有「上師」的風範。檢方建議,法院應該續押王薀。
法官聽完雙方意見後,當場諭知王薀收押禁見3個月。可抗告。